的年轻人都成了精锐。

毅字营录事随后统计兵士伤亡,造册铭记三份,一份留于军中,一份未来上报兵部,一份留于城中县衙县志。丁毅接到录事造册,长叹一声,白天虽大胜月氏,毅字营却死了八十六人,大伤二十一人受伤,小伤不计,他下令赏酒给今日主战的第四阵守军。

如今城内粮食不多,物价飞涨,酒更是千金难求,第四阵诸位将士闻讯顿时山呼起来。宵食内还有了一些肉糜与肉汤,大家吃得很没品相,恨不得连木碗都吞进肚子里。也许七八日没见油星了,吃了肉之后,不少人居然肚子疼了,一个个忙跑去茅房蹲坑。(宵食:晚餐。肉糜:肉酱。)

张孝武也毫不例外,即便比别人坚持更久,还是被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赶去了茅厕。蹲在臭气熏天的茅厕中一通宣泄之后,他看着厕箸依旧难以下手,这玩意——这就是最早的共享厕纸了吧?用这东西刮腚沟,且不说会不会感染,就那酸爽也受不了。

“作孽啊,厕纸啊?”张孝武自言自语道,一不小心吞了茅厕的臭气,差点呕吐出来,茅厕里味道冲天,着实让人无法忍受。

李向也急急忙忙跑进来蹲在一旁,便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,张孝武用力咋了几下茅厕的隔板,大声道:“我说李向,你也吃坏了肚子?”

“不知道啊,或可今日又肉羹吃了,咱肚子贱婢,反倒坏了。”李向自嘲道,“小武,你说咱都十来天没见到油水了,今天怎么会有肉?”李向本是土城一车行里养马的小伙计,五日前被强拉入伍,今年十八岁,只比张孝武还大一岁。在军中,李向宇张孝武年龄相仿,很是听张孝武的话,尤其今日李向险些坠城,若不是张孝武,只怕早是一具死尸。

张孝武坏笑起来,故意逗他说:“今天不是死了很多月氏人嘛。”

“对啊。”

“那死了人,尸体扔在那,岂非可惜了嫩肉?”

“呕……”李向面色惨白,结结巴巴道:“小武,你……你……你可别吓我!你是说人肉?你说那肉糜是人肉吗?”

张孝武立即说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可没说过。”

李向在茅厕干呕了半晌,连厕箸都没用便跑了,张孝武哈哈一笑,勉强用厕箸对自己的菊花“酸爽”了一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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